“妈了个吧子！”等了半天，军官听到平子嘴巴里迸出这样一句话却也乐开了花：“憋半天，就这样一个要求！”军官有点哭笑不得：“这几天老子死了这么多兄弟，还正愁人手不够呢！不就当兵吗，没问题，老子同意了！”

“我，我可以当兵了？”平子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：“真的可以了？”

“可以了，连长说可以了那还不行！”一边的强子冷笑一声：“少尿几回裤子就行了！”

“对，你他妈这样子够猥琐的！”军官皱眉：“坏就坏在你小子这个时候来当兵，老子想训你都没时间了！”

“是！”强子接过命令，突然又有点犹豫起来：“我带他？”

“啥德姓？妈了个吧子，你他妈也才来一年啊，没训以前还不半斤八两，娘的，毛不多话挺多的，带他转转，熟悉熟悉阵地！”

“傻子，让开！”强子眼光朝壮汉一扫，壮汉略微动了一下，却还是挡在平子的面前：“你不欺负人俺就让开！”

“傻子，放开，我他妈欺负他干吗！”强子脸上真有气了：“他是老子的兵！”

“哦！”这话倒似良方一般，傻子闻言果然松开了手：“嘿嘿，俺第一次听说，娃娃你也有兵了！”

“去，老子就不能有兵了！”强子有点郁闷：“连长亲自分派的兵，老子还不想带呢，傻子你他娘的要不要！”

一名大胡子士兵慢腾腾上前，端详了平子好一阵：“这会还有跑来当兵的？”

“为什么当兵！”

“换个活法？”大胡子疑惑地望着平子：“换成咋样活法！”

“那个反正有点尊严吧！”尊严两个字第一次从平子嘴巴里说出，令他自己也感觉有点诧异：“我是说”

“喂喂，兄弟，慢点行不！”平子被拽得喘不过气来：

“跑、跑什么啊！”

“闭上你的狗嘴！”强子轻声呵斥，偏偏平子不知轻重：“我们不站那边去吗？”

“那位弟兄不忙着入列！”将官声音依旧较为温和：“没服装，新补充的兵？”

将官点了点头：“今后你得记住，回答长官的话要出列！”

“今曰我迫击炮营重创鬼子６８师团前线指挥部，传闻身负重伤的鬼子师团长佐久间正紧急运往后方治疗，此次炮击你们连队是有功的”将官说了一大段话后稍停片刻、注视着大家：“准确报告敌酋方位的勇士是哪一个，请主动站前面来！”

“很好，不错！”将官突然微笑起来：“这么说这位小兄弟一来就立大功了！”

平子讪笑着，他也不知道大功是啥概念：“没啥，真的没啥！”

“这位小兄弟值此国难临头，没和其他人一样离开衡阳，想的却是当兵报国，难得，当真难得！”

将官仿佛对平子的印象又重新好了起来：“小兄弟，为什么想到要来当兵呢！”

“活得有尊严？不错，不错！”将官脸色越来越好：“说得很好，我们每一个人，每一个士兵都必须活出尊严，我们第十军尤其要活出尊严，依我看，我们目前和鬼子的作战，就得为了尊严而战！”将官说了一大串，好像意犹未尽：“小兄弟，好好干，你会前程无量的！”

“罗嗦什么，知道大概怎么做就是了！”强子冷笑：“想要好枪，多的是，自己去鬼子那里取！”

“冒失鬼、冒失鬼回来没有！”连长气急败坏地吼着：“妈了个吧子，再不回来看老子不毙了你！”

“刚才跑出去的是窝囊废，你他妈鼓捣的？”[***]连长突然瞪着强子，目光如欲喷出火来：“你个娃娃兵，他是新兵你也是新兵吗，这小子欠揍，你他妈也欠揍吗！”

“连长，小鬼子的枪声就剩那一处了！”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响起，[***]连长突然一喜，面向后面正嘀咕的傻子：“傻子，那地方你的手榴弹能投到不！”

傻子一楞，嘿嘿笑着：“没没问题！”

枪声来源处离了战壕足足近百米，[***]连长一皱眉：“傻子，你这几颗手榴弹要炸不到鬼子，窝囊废或许就回不来了！”

“连长，距离太远，傻子的手榴弹够不着！”趴在一边的大胡子叹了口气：“算了吧，他娘的自己找死怪得了谁！”

“妈了个吧子，老子还不知道”[***]连长一言既出，又转而叹了口气：“他娘的再怎么窝囊，也已经是老子的兵了，对不老许！”

老许点了点头：“这小子的福气，老子跟这么多长官打了几十年的仗，有人情味的还真不多！”

“八噶！”他突然感觉到后面传出一个仇恨的声响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，他的腰部已被人紧紧抱住，原来一个鬼子还未死透，趁机对平子发难了！

（未完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