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的吹了,回大晸我可有得吹了啊!咱这算啥?算不算做了一回皇子的护卫啦?!这要是给我家隔壁那个老张说了,这辈子都能仰头挺胸从他跟前过啊!”
“可不是?平日里哪有机会和这样的大人物离得这般近啊,而且那个郭领事只怕也不简单喽!”
“方才我听到了,那郭领事其实是如今尚书省侍郎,谢问渊、谢大人呢!”
“啥?就是那位谢大人?!这不可不得了啊,我在茶馆听说书的说过他许多事儿呢!”
“俺这生能得以和皇子同船共度,莫不是上辈子修了十年的功德?”
也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,一旁的张盛噗嗤笑出了声,“也不至于吧,十年的功德用来做这事儿,岂......”
说罢他睨了眼刘望才,眼底带着一些警告,张盛这小子实在耿直得很、口直心快,虽说这也挺好,但说话也得看情况,皇子的事怎可以胡说?这要让有心人听了去,不得定他个辱没皇子皇孙的的罪名?
“是吗?”一侧的钟岐云闻言,望了眼张枕风道:“如今已到慎度国,就不知张公子预备去何处走走?”
张枕风笑望着钟岐云,“既然到了此处,那势必要去慎度都城瞧瞧了,就不知岐云兄是否要一同前往?”
钟岐云想着谢问渊于他说的张家事,他笑了起来,“我不若张公子这般来此游玩,本就是来此处挣钱,去了都城折腾不说兴许还不如在此挣得多,去那处又有何意义?”
“哈哈哈哈哈,岐云兄可不知,慎度国君生辰都城中必定热闹得很啊,还是去瞧瞧来得好,”
“自然自然,就是不知岐云兄船队预备哪日回程?”
钟岐云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,不习惯空旷的甲板,也不习惯少了一个听他絮絮叨叨的人......
钟岐云闻言望了过去,杨香冬走到他一旁坐下,抱着腿望着远处城里灯火,慢慢说道:“师傅,你说那边这么热闹,会不会就是城主在给大人们接风洗尘啊?”
“哼!美酒美人美景那是必定的啊!”
杨香冬不明所以,“这是何意?裴少爷不是一同出使的吗?”
杨香冬这眼神,还是叫裴彦瞧了去,刹时就恼羞成怒,“钟岐云,你瞧你教出的徒弟,一点礼义廉耻都不懂,这还是个女人家吗?穿着粗布短衣还这般瞧男人,实在不知羞耻,我先予你说了,若是再敢对我不敬......”
船上传来裴彦的怒吼时,杨香冬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,“师傅,您这般惹恼他,也不怕他日后报复?”
“若是怕,我便不会在这处了,”钟岐云笑道,随后想了想,又冲杨香冬问道:“香冬,裴家带来的那一批烟花没有卸完吗?”
“没有,”杨香冬摇头,“差不多还剩一半吧,我听刘掌柜说使团带不了这么多过去了,这些东西该怎么办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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