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首失恋本该悲伤的歌词却配上了极其欢快的曲调和舞蹈,
就算谢问渊移开目光不去瞧他,钟岐云也闪身到他眼前,笑闹着:
“······我这么的在乎他
却被他全部忽视啦~
越喜欢越关心,
可他全没看见啊,
到底他怎么想,
应该继续猜测吗?
还是说全部告诉他~
找一个承认恋爱的方法,
让心情好好的放纵吧,
当我又不小心凝望着他,
愿他别给我画一个叉······~~~”
钟岐云停下了舞步,在一片喧闹中,静静地站在谢问渊跟前,深深地望着眼前的人,说道:“问渊觉得今日的节目如何?”
宴会场声音太大,钟岐云又回头望着谢问渊,“我瞧如今这场面,他们一时是不可能停下来了······”
“甚么?”
钟岐云拔高音量,大声道:“我说,既然节目看过了,这处又不适宜说话,问渊可愿与我换个地方好好喝上两杯?”
几杯酒,几句笑闹的话后,钟岐云才望着谢问渊,慢慢开口:“先前我说过,今日我表演过后,便与你说我的来历,现下我节目也表演了,问渊可有猜到些什么?”
对于钟岐云的来历,谢问渊早就做过无数次猜测了,
为什么他会那么清楚大晸各处海岸情形,为什么他会的东西与大家认知全然不同,就好比方才的曲子舞蹈,就好比他那些自由地过分的习惯······
可是,如今这人却要将这个秘密告诉他······
此话一出,心头忐忑的钟岐云蓦地怔在那里,‘无论躯壳曾经是谁,无论你从何处来······’这一句便让钟岐云懂了,谢问渊其实早已经猜到了,猜到他是半途占据了这幅躯体的幽魂,猜到他来自一个全然不同的地方,知道······
“你······”
也不知过了多久,再次开口的时候,钟岐云的声音已然暗哑,他顿了顿,又低声问道:“问渊不觉得难以相信?”
谢问渊闻声一笑,“世间之大,人又这般渺小,万物难以琢磨,什么不可能发生?”
“那你可觉得可怕?”
谢问渊瞧了眼钟岐云,“我倒未瞧见钟兄可怕之处,你可曾害过人?当初陈冲······”
钟岐云连忙摇头,“那当然是没有过的,我来这里时,他早就没了,我都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来到这里,我本来在和朋友喝酒玩耍,哪里知道碰到一个傻子用酒瓶子闷了一脑袋,再然后,问渊大概已经猜到我何时到了大晸吧?”
“未曾害人,反倒被人所害,既然如此,那又有何可怕的?”谢问渊道:“若说我,到如今这个位置,手上沾染的性命有多少,我早就记不清了,算起来钟兄比我都良善许多,那即便是魑魅魍魉那又如何?”
“我便是了解,”钟岐云打断了他的话,“我便是了解才会越加难以忽视······”
四目相对,谢问渊还是出声问道:“钟兄如今将这般秘密告诉了我,便是将弱点放在我的手中,你便不怕我往后哪日会对你不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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