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如今两人都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亦知道对方在装糊涂......
想来实在有意思,钟岐云只要想到谢问渊其实明白他每一个行为都动机不纯,知道他不过是想要借机触碰他而已......
“......”
也是,东家这样的能人什么苦没吃过,这种喝药的小事哪里需要蜜饯缓解?
顾大夫皱眉:“甜?不应当啊?”这药他熬煮少说有数百次了,怎么也不可能抓错药才是,顾大夫嗅了嗅屋子,端药进来不过半刻,这会儿都充满了药汤的苦味......
钟岐云闻声,这才回了神,他连忙笑着摆手道:“不不不,我说的不是药......”
钟岐云心头大惊,嘶吼出声:“船帆转向西侧!其余的人都给我找地方固定身子!杨香冬立即令人抛左侧船锚!”
“是!”
黑云底、雨幕之下,钟岐云看不分明,只随手抓了五个颠簸中尚能站立、身强体壮的人,也不管他们是哪家哪户的下属,直道:“你们几个随我去舵房!”
“东家!这只怕支撑不住啊!”
钟岐云说着又朝身边五人问道:“几位小哥谁身上带了刀?”
船还在剧烈晃动,屋外传来李庆海的声音时,钟岐云约略等了两秒,而后道:“询征斩断绳子!”
话音且落,船体忽而剧烈向左偏转,手上的船舵自由,手上传来压迫感时,钟岐云站稳脚步喊道:“舵往左打!”
“是——!”
等确认船只方向正确,钟岐云冲门外的李庆海喊道:“让杨香冬收起左侧锚!”
钟岐云也笑了笑,“其实,我也并不冷静,只要想到你在这船上,我就难以冷静,谢问渊,我......”
钟岐云瞧着船下齐刷刷的阵仗,又望着换上了大晸衣服的谢问渊,问道:“问渊兄这是不打算回杭州,直接从泉州这处去京兆啦?”
“那要是他决定从泉州离开,咱们就得在此分道扬镳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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