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那不是炊烟!而是……而是……
这……这……她站在烈火燃烧的房间里,攥紧了拳头,指甲直插进掌心的肉里,血一滴滴地从指缝里滴落,她只觉得全身发冷,如坠冰窟——难道……还是来晚了?除了那一队被她歼灭的杀手,竟然还有其他的杀手早一步找到了这里!
她始终,还是来不及!
“苏姑娘……苏姑娘!快出来!”模模糊糊中,听到有人大喊,“危险!”
“苏姑娘……苏姑娘!快出来!”
萧停云皱起了眉头:“关于孤光祭司的那个弟子灵均,你有多少了解?”
萧停云皱了皱眉头:“怎么说?”
他蹙着眉头:“什么评语?”
如果拜月教里如今出现了这样野心勃勃的掌权者,那么,这前代人血战换来的三十年太平,便是要由此灰飞烟灭了……
“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物!”萧停云肃然,微微吸了一口气,“那么说来,岂不是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瞬,都有可能陷入幻境而不自觉吗?”
“可阿微她现在中了毒!”萧停云打断了她,一拍桌子,“她身边没有血薇!”
很少见到从容文雅的公子有这样失态的时候,赵冰洁不由得微微颤了一下,咬紧了嘴角,半晌才低声:“那么,只能希望拜月教非我们之敌了……如果他们真的要杀苏姑娘,在洛阳也就毒杀了,何必还要等那么久?”
“四护法已经远赴滇南了?”赵冰洁愕然,“怎么楼中竟然无人知晓?”
话音未落,素衣女子却猛然一个踉跄,从白楼上直跌了下去!
“怎样了?没事吧?”他急忙查看她的伤势,揉着她的额头,紧张不安,“你……你也来往白楼那么多次了,怎么还会摔倒?”
男人所需要的,都不过于此吧?
在黑暗的岚雪阁里不知道坐了多久,赵冰洁才回过了神,用手指慢慢从袖子里摸索出了一个纸卷,细细地展开,上面写着一行字:
可是,苟活着,用这双眼睛看到的,又是怎样的结局呢?
赵冰洁拉上了帘幕,点起了灯,拿起笔,抽出一张素白的信笺,很小心地写着回复,一笔一画,一丝不苟——
“我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传授你这些……或许,我只是在你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吧?咳咳……我和你一样,永远都是无法介入命运的旁观者啊……”
“握紧这把刀,等到痛不可当时,就以此做一个了断吧!”
——做一个了断?
这世间,人心易变,是否只有这些冰冷的刀剑才是永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