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为什么不同意从我们财团得到支持,能更好更快的开展自己的研究呢?相信你自己也清楚,你研究的新药如果投入使用,会带来一场变革的!”
兴许这就是华夏人跟米国人的不同吧,他们更谦虚,米勒先生自以为非常了解华夏人,干脆把自己眼里青霉素诞生后的影响,跟薛琰描述了一番,“你得到的不止是无限的财富,你还会名垂青史的,姑娘!”
虽然至今他没有见到那些消炎药是什么样子,也无法去研究其中的成分,但却清楚的知道那些药水是通过输液来进入人的身体的,“薛,你太自谦了,我们财团每年都会有针对年轻学生的培养计划,我只是希望能通过财集的力量来给你支持,你相信我,我们所能给你的,会比一个顾家给你的更多,”
那得看用来救谁了?如果自己真的跟他们合作了,只怕休想再踏入华夏一步了,更别说为自己的国家服务,薛琰坚定的摇摇头,“真的不行,米勒先生,您应该知道,我已经跟顾家签订了合同,我们已经是合作的关系,不管您相不相信,我的研究确实是到了顾神医的极大帮助,”
薛琰的设想让米勒先生听的目眩神迷又遗憾无比,原来这个在西医上已经可以用卓越来形容的女士,同时对华夏中医也无比精通,她不但在研究消炎药,更多的是在想办法让华夏中医变的更简单更直接,“你的想法真是太妙了,但是我觉得,”
如果薛琰能专注一些,先把战场上效用更明显的消炎药研究出来,那才是真正的完美,“我听说你的男友是一位元帅,”
这个,米勒先生有些傻眼,“噢,那可不行!”
“那不就成了?”
……
米勒先生肯定的点点头,“董,你不是医生,战争离你也很遥远,所以你无法想像薛的研究对世界的意义,”
为了让董自寒更明白,米勒先生拿出了这次齐州之战的数据,“看到了吗?你不要生气,我只说实话,什么时候华夏军人对上东洋人的时候,伤亡人数这么低?”
“可顾家擅长的并不是外伤,”米勒先生狡黠的冲董自寒微微一笑,“你不会是要告诉我,那是顾家不肯让别人知道,他们其实是很擅长外科的?那西北军又许给了顾家什么样的好处,才让他们把藏了几代的秘密公诸天下呢?”
“还有,我查过薛为西北军培训军医的方法了,”米勒先生耸耸肩,“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,这世上向金钱低头人永远比你想像的多,但我可以告诉你,她拥有一套极为先进的方法,”
米勒先生掏出一支烟点上,深深的吸了一口,“或许库斯非那个德国佬儿说的对,她就是上帝派来的,不过我也挺佩服库斯非的,居然藏得住这么大个秘密!”而不是告诉他的祖国!
见董自寒怔怔地看着他,米勒先生一笑,“放心,我会密切的关注着这位angel,没准儿顾家也乐意跟我们财团合作呢?”
薛琰从办公楼出来,就看到马维铮站在外面,她快步走到向自己伸出手的马维铮身边,“你过来接我?”
马维铮将薛琰的手握在自己手心儿里,歪着头小声道,“咱们不是说好了,要牵着手在校园里走一走?”
“哈哈,这算不算公器私用?”既然不会有人过来,薛琰干脆抱住马维铮的胳膊,还往上蹦了两下,“我好像又长高了,你不知道,这阵子我喝骨头汤喝的多辛苦!”
喝肉汤还喝出辛苦来了?马维铮伸手在薛琰头顶上比了比,决定还是让她开心一些好,“嗯,平时没怎么注意,这么一比,真的是比之前高了,我还以为你今天又穿了高跟鞋呢!”
薛琰把自己被米勒先生请过去的事情跟薛琬说了,听的她只皱眉,“我怎么觉得这外国人不怀好意?”
马维铮路上已经知道这件事了,“静昭手里的方子可是价值连城,而且又不是可以藏起来不让人知道的东西,引人觊觎是难免的,不过么,”
她的青霉素用的最多的地方应该就是齐州了,“那些药瓶子我交代过,要全部收回销毁的,你叫人办了没?”
薛琬更担心的是薛琰的安危,“要是这样的话,你以后进出还是小心些吧,说句难听的,要是我,要什么方子啊,直接把你人给抓了,要什么没有?”
“她嘴上说的再响,您也不能真信了她,如今世道这么乱,”
“琬小姐也是为你好,我这个男朋友也确实做的不称职,”马维铮看着薛琰身上的裙子,怎么一半儿旗袍的立领,一半儿洋装的大裙摆,“这是什么样式?织云楼这眼光真是,”
薛琰真的不高兴了,这样子是她根据后世礼服的样子叫人特意设计的,她在屋里转了个圈儿,“琬姐你说好不好看?”直男哪有什么审美眼光?
薛琬看着皱着眉的马维铮,他当时挑这个,肯定是以为这裙子捂的最严,可没想到,有时候,挡起来比露出来还招人的眼,“咳,这个啊,确实挺漂亮的,我之前还想着我来穿呢!”
薛琰嘴里发苦,这件礼服纯粹是她手贱随手指的,就是想亲自试一试维多利亚时期西方贵族女人穿衣服的感受,并没有真的打算买下,“这里头得穿鲸骨吧?我的天,这得多少斤啊!算了,我不是外国人,也不是留洋回来的,还是穿旗袍最安全,”
裙摆收到小腿中部,既不算暴露,也不会显得太老了,薛琰横了马维铮一眼,“不许再反对啊,再反对,我穿你们西北军的军装去!”
这件确实比刚才那件更保守一些,马维铮赧然的轻咳一声,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保守的老派男人,可遇到薛琰,才发现自己还有这样的毛病,不愿意别人看到她的美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真的是这件你穿上更好看!要不你问问琬小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