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回,信使通过城门之时,胯下的快马跑得急如星火,马铃脆响,但守门的军士们仍能看得很清楚,信使的挎包之上又是以鹭鸟的红色尾羽为标志!
“红旗捷报!红旗捷报!”
“淮安来的六百里加急!限卯时之前送到!”
漕督李邦华是在淮安,可驸马前几日明明是率领府军去浦口大营演兵,这是通报过兵部的事情,怎么会从淮安发了奏疏过来?
演兵演到淮安去了?
“这可是驸马和漕督李大人联名的奏疏,插了鹭羽的!”丁以升说道,“若是误了时辰,咱们两个加在一块儿,也担当不起!”
黄敬和吓了一跳,立刻换了一副笑脸,小声问道:“丁老爷,我给你请教,什么叫做插了鹭羽的?”
“就是红旗捷报!”丁以升开导道,“是顶顶重要的军报,打了大胜仗,说不定万岁爷一直在等着它呢!”
“啊呀!”黄敬和跳起脚来,一边儿半带埋怨的说道:“丁老爷你怎么不早说!说不定还真让你说着了!”
说完,赶紧从小窗口把奏疏的封包接过来,就要往里跑,慌得丁以升赶紧把脸贴在小窗口处,压低了声音喊道:“黄公公,我叫丁以升!丁以升!”
“红旗捷报!”他向着在门外值守的太监们一扬头,捏着公鸭嗓子说道,“得请圣驾!”
王承恩糊里糊涂地起了身,出门看着他们几个眼巴巴的瞧着自己,再把封包接过来一看,顿时瞪大了眼睛,劈手一人赏了一个大嘴巴,顾不得衣衫不整,慌慌张张地跑到崇祯的寝宫外,拍着门喊道:“陛下!陛下!驸马报捷的奏疏来了!”
“王承恩,你说什么!”
“掌灯!”皇帝的声音微微带有一点颤抖,“拿进来!”
“全宫掌灯!换红烛!”皇帝的声音激动得难以自持,“召六部九卿上朝!”